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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著菩薩的修行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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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曾經放棄過修某一個本尊嗎?你曾經中斷過定課嗎?你曾經天天都是念經、拜佛、持咒、打坐⋯⋯,但是因為種種原因,你現在已經不再這樣修了。

 

如果你的情況如同上述,或許可以讀無著菩薩的故事,再想一想。堪祖仁波切:「過去祖師大德的故事,就是我們現代人的修行。」

 

公元三九〇年春天,無著菩薩為了親見彌勒佛本尊,來到印度雞足山。

 

當時的無著菩薩認為,若要更加深入佛法,了悟諸法實相,必定要親見本尊不可。於是他下定決心要專修彌勒佛,希望可以親見彌勒佛,接受彌勒佛的教導。

 

他排除萬緣,獨自進入雞足山的一個山洞內,在山洞裡閉關專修,除了吃飯與睡覺以外,其餘時間都在修彌勒佛,不敢有絲毫懈怠。

 

三年過去,卻一點成果也沒有,無著菩薩不禁灰心,想要放棄,離開山洞。忽然看到一隻小鳥飛到對崖,鑽進一個小洞內,洞口原本堅硬的岩石,竟被磨得扁平而光滑。

 

無著菩薩心想:「小鳥出去覓食,找到食物後飛回洞穴,每日來來去去,僅以身上羽毛接觸岩石表面,竟可將岩石磨得扁平光滑,這是日積月累的結果,我現在沒有半分體悟,說明功夫還不到家。」

 

於是無著菩薩又進入山洞繼續精進修行。

 

就這樣在山洞中勤修,一過又是三年,依然一無所獲,無著菩薩實在按耐不住,再也修不下去了,再度起身離開山洞。

 

他剛離開山洞,就見到一旁山壁上有水滴不斷滴落,再細看水滴滴落處的岩石上,有著一窩窩的窟窿。無著菩薩不由得尋思:「山壁所滴下的水滴,力量是這麼的微弱,但是累積下來,竟然能擊穿堅硬的岩石!我每天日夜這樣修法,即使功德很微小,但日積月累,假以時日,一定也能累積廣大資糧,必定有親見彌勒佛的一天。」

 

於是他又打消了放棄的念頭,再次回到山洞,照之前這樣精進用功。

 

就這樣又過了三年,前後總計九年了,仍跟先前一樣,一點點進展也沒有。無著菩薩走出山洞,仰望天空,想到自己付出了九年勤苦修行,竟然會毫無成效!內心的挫折感再也壓抑不住,焦慮與失望的心情交織在一起,不禁留下傷心的淚水。

 

這一次他真的走出了雞足山,不知不覺來到山下一個小村莊,見到一個老婆婆,拿了一根鐵杵,在棉花布上面摩擦,無著菩薩很是好奇,問老婆婆:「請問您拿著一根鐵杵在棉花布上面磨,是要做什麼?」老婆婆:「我要將這根鐵杵磨成繡花針啊!」無著菩薩:「你磨繡花針怎麼不是用礪石,而是用棉花布?」老婆婆:「棉花布磨出來的繡花針啊,既光滑又勻稱。」無著菩薩很驚奇:「這怎麼可能?你用棉花布來磨,要磨到什麼時候啊!」老婆婆:「怎麼不可能,人只要有毅力與恆心,什麼事都做得到,沒有什麼不可能的。」說著,老婆婆拿出好幾根棉花布磨出來的繡花針給無著菩薩看,無著菩薩頓時啞口無言,感到很慚愧。

 

無著菩薩心想:「一個平凡的老婆婆,只為了區區的繡花針,都肯這樣下功夫了;反觀我是為了求見彌勒佛,為了得到大法的傳承,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努力?」於是他又返回到山洞中,努力精進用功。

 

如此又過了三年,總計十二年過去了,不要說親見彌勒佛了,連彌勒佛的一個夢境、一個示現、一個聲音,一點點感應也沒有!再怎麼樣有毅力、有恆心的人,經過十二年歲月在山洞中,意志力也會消磨殆盡。無著菩薩就這麼徹底放棄了,他認為自己是不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彌勒佛,失望的離開了雞足山。

 

路上,無著菩薩腿上突然一疼,原來是一隻流浪狗從後面偷咬了他一口。無著菩薩轉身看這隻狗狗,下半身瘸了,潰爛長蛆,還很凶惡,過來偷咬他。

 

無著菩薩並沒有生氣,反而對狗狗心生悲憫,他心想這個眾生真可憐,都淪落到這個地步,什麼福報都沒有了,還認為自己像國王一樣有能力,胡亂咬人。無著菩薩拿出身上一些食物來安撫狗狗,突然間他從狗狗的身上看到了輪迴眾生所有的苦,眾生的苦苦、壞苦、行苦他都見到了,因為悲憫眾生的緣故,這時,無著菩薩的心續當中第一次生起了大悲心。

 

無著菩薩想要救這隻狗狗,為牠除去身上的蛆。他想將蛆蟲拿下,但隨即又想到若將蛆蟲拿下,蛆蟲一定會餓死。無著菩薩只好忍痛將自己的大腿肉割下,想要把蛆蟲放在大腿肉上。當他伸手觸及蛆蟲時,又想到自己的手指力量太大,可能會誤傷蛆蟲,在無計可施之下,只好用自己的舌頭去取狗狗身上的蛆。

 

對一般人來說,一定會覺得無著菩薩行為怪異,活像個瘋子。但是在具足大悲心的菩薩心中,一切眾生就如同自己心愛的獨子一般,不論是狗狗或蛆蟲兩者的生命同樣可貴。堪祖仁波切曾說:「菩薩的大悲心很難用世間的任何事物來形容,若勉強要套用,僅可用“母愛”,就如同慈母愛護自己的孩子一般,菩薩對每一個眾生都是如此。」

 

就在無著菩薩舌頭將要碰到蛆蟲的那一剎那,狗狗突然化現為彌勒佛,就如同佛經上所形容,具足三十二相八十隨形好,無著菩薩一眼就認出來,眼前狗狗所化現的這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 彌勒尊佛。

 

曾經付出十二年心血,曾經數度發願,又數度中斷放棄,最後還是選擇離開雞足山,徹底斷了想要見到 彌勒佛的念頭,而 彌勒佛卻又在這時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眼前。無著菩薩一時內心五味雜陳,就像一個孩子長久無法見到父母,內心充滿了焦慮與委屈,直到父母突然出現,所有的情緒再也忍不住,通通在父母面前宣洩出來。無著菩薩也是如此,他跪在彌勒佛面前痛哭失聲:「佛啊!佛啊!你到底是慈悲還是不慈悲,為什麼我在山洞裡修了你十二年,求見你十二年,你自始自終都不願意見我一面,當我徹底失望,徹底放棄見你的時候,你又出現在我的面前?」

 

彌勒佛望著無著菩薩:「並不是我不願意見你,打從你進入山洞的第一天,我就跟隨你進去,一直都在你身邊陪伴著你,一刻也不曾離開,但是因為業力的關係,即使我在你旁邊,近在咫尺,可是你始終無法見到我。」

 

彌勒佛接著說:「種子本身如果是壞的,即使種在土壤中,也給它澆水、也給它陽光,它終究還是生不出苗芽;若是種子是好的,只要因緣條件具足,就一定會長出苗芽。當你的心沒有調好之前,就絕對見不到我。」「因為你今天終於生起了大悲心,也因為大悲心的緣故,消除了過往不少的業力,才撥雲見日,終於能見到我。」

 

彌勒佛見無著菩薩仍然不太相信的樣子,便對無著菩薩說:「不相信的話,你將我扛在肩膀上,到城中最熱鬧的街道,問路人看不看得見我。」

 

於是無著菩薩便將彌勒佛扛在肩膀上,到城市裡最熱鬧的市集,問來往行人看不看得到他肩膀上扛了什麼?所有的路人都一無所見,僅有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婆婆看到他肩上扛了一隻流浪狗。

 

後來無著菩薩就依著彌勒佛的教授,著作了「慈氏五論」流布世間(此五部論典為何,漢藏略有不同),其中的《瑜伽師地論》,是玄奘大師在那爛陀大學學習最主要的一部論著;《現觀莊嚴論》則是現在印度三大寺(色拉寺、哲蚌寺、甘丹寺)的必修課程。

 

無著菩薩也是唯識宗的開創者,與中觀宗的開創者 龍樹菩薩並列印度兩大車軌師,是繼龍樹菩薩之後印度最重要的佛教論師。

 

參考資料:

 

1.堪祖仁波切課堂開示

 

2.佛光文化《世親菩薩傳》 李利安著

 

3.維基百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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